云南之行后,我所熟悉的世界忽然变得陌生——《巫踪》

By 墨锋_ at 2017-05-27 • 0人收藏 • 1600人看过
  第一章 接应


  在历史学的主流学者眼中,我父亲范继云绝对是个异类,他后期的许多观点和学说都遭到了其他历史学家的排斥与批判。不过,尽管如此,我父亲在学术界的地位和声望依然难以撼动,这主要归结于他渊博的史学知识和那坚持实地考察的学术精神。
  其实,父亲在年轻的时候曾被许多历史学的老前辈所看好,认为他以后必将是一代史学大家。但是,三十年前发生的一件事情使我父亲确定了他一生的学术研究方向。
  三十年前,我父亲正值壮年,国内的许多重大考古活动都有我父亲的影子,这其中有一些是上级批给他的任务,还有一些,他是以个人身份进行的考察。那时候,父亲的学术研究方向尚未定型,对任何考古和实地考察的活动都很热衷,因为他一直秉持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理念。
  那一年,父亲和几个好朋友一起相约以学者身份去云南晋宁石寨山,实地考察由云南古代少数民族建立的奴隶制帝国——滇国的遗址。
69 个回复 | 最后更新于 2017-10-26
2017-06-03   #1
  留
  
2017-06-03   #2
  楼主,看到这我不得不先停下来,吓死我了,我还从未有过看小说看到害怕的事儿,不敢一个人看下去了,打电话叫朋友吧,555555、、、、
  
2017-06-04   #3
  @墨锋_ 1199楼 2014-09-08 09:52
  第十九章
  我知道以我自己现在的状态一定没法支撑多久了,所以,我只希望卜瑾能够快点想办法来处理掉那些可怕的令人恶心的鲛人。
  那些鲛人起先还有一些犹豫,不过很快,他们就重新变得猖狂起来了。十几条鲛人在为首的一条特别庞大的鲛人的带领下,毫无预兆地咆哮着冲我们杀了过来。
  见此情况,卜瑾双臂猛地向前一摆,带着一股水流的波纹,划过我们所有人的皮肤。突然之间,那些水尸一个个都变得狂躁起来,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空洞的眼眶,张开大嘴,开始拼命地抖动。
  一开始,我还没看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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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快回来
  
2017-06-05   #4
  加油露珠,很好看
  
2017-06-06   #5
  我正在犹疑间,显然,电话那边的刘震已经猜到了我此刻所想,便道:“佩玺,我知道我现在所说的话听起来都很离奇,甚至就像是天方夜谭一般,但是,我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你甚至可以去调查那个汪成宝,只不过,现在的条件并不允许我们那么做。”
  相信你?我心说我现在可真是什么事情都不敢轻易相信了。
  刘震继续说道:“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将会遇到非常非常危险的情况,不是我吓唬你,说句大白话,你的死期就不远了。”
  “呸呸呸!”我连吐了三口,心说这叫什么话,这不是成心咒我嘛。那刘震从来都是这样,有什么话就直说,从来不拐弯抹角。有时候,他的这种性格很招人喜爱,可有些时候,他的这种性格也很让人无奈。我跟刘震是很熟的朋友,彼此之间也就没什么过多的忌讳,于是我直接骂道:“你他妈乱说什么呢?我可还没活够呢。”
  “那你就一定要相信我的话。”刘震十分肯定地说道。
  我心说也是,这刘震所说的内容固然离奇,但怎么说我们也是相识多年,彼此都很熟悉。相反,那个汪成宝我只是在小的时候偶尔听见父亲念叨过他的名字,记忆中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的样子,就算真的在我面前摆一个冒牌货,我也分不出个真伪。
  于是,我对着电话说道:“老刘,我相信你,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按兵不动。”刘震一听我终于相信了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说道:“你要把自己好好藏起来,找一家不起眼的旅店住下,没有特殊情况尽量不要外出,等我到了云南我们在商议下一步的行动。还有,千万不要去找那个冒牌的汪成宝。”
  我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声,便道:“老刘,我得告诉你一个相当不幸的消息……”
  我的话刚说到一半,肩膀突然被人猛拍了一下,我一回头,浑身一抖,那汪成宝老爷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
  那老头子的表情较刚才相比有了一些变化,但是,我一时之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觉得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而此时,我手中的电话里面还传出刘震那“喂喂”的声音,我下意识地按了一下结束通话的键子。就看那老头子挑了一下眉毛,笑着对我说道:“大侄子,屋里的茶要是再不喝,就凉了。”
  大概是我刚才跟刘震通话之后在心理上留下了一层阴影,此时此刻,我总觉得那老头子阴森古怪,连笑容都显得诡异做作。我急忙点点头,道:“哎,好的,我现在就回去,现在就回去。”
2017-06-06   #6
  第二天的凌晨一点钟,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我接了电话,除了梁赞不会有其他人了。
  “我的佩玺大人啊,你怎么还是这么疏忽大意?”很久没有听到梁赞的声音了,他说话的语气似乎有些变了,但一时间又不知道哪里改变了。
  “疏忽大意?怎么了么?”我问。
  梁赞说道:“你被人跟踪了,而且不止一个人,很多人,我不能跟你见面了,我们直接在目的地会面吧。”
  “去竹山县?”我问道。
  梁赞似乎有些惊讶,笑道:“咦?佩玺大人,你变聪明了。”
  我略微有些得意,便对他道:“你以为我真傻啊,我告诉你,这一次,老子是做了充足的准备才来的!湖北省最有名的古文明就是古庸国,古庸国的国都上庸就是今天的竹山县嘛!”
  梁赞啧啧了两声,笑道:“不错不错,佩玺大人知道自己做功课了,这很好啊。不过,你做的功课大多是书本上查得到的东西,那种东西,价值已经不大,所以,你的信息还差一点。”
  我一愣,问道:“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不是去竹山?”
  “不。”梁赞笑道,“我们去神农架,呃……准确地说是神农顶。”
  神农架?
  一提起神农架,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绝不会是什么古文明,浮现在脑海里的第一个词一定是“野人”,在紧接着,人们会想到一大片的原始森林,因为神农架地区是中国唯一保存完好的亚热带林区,在世界上也是很有名的。
  可是,在我的想法中,要想在古文明的遗迹中去寻找那个影响整个中国古代文明的人“人”,那理所应当地应该是前往古庸国的考古现场而非什么神农架原始森林地区。
  我向梁赞说明了我心中的疑惑,梁赞却道:“我的佩玺大人,在那些众人皆知的考古现场中我们能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呢?那些考古现场已经有你父亲的影子了,这就说明,你父亲已经寻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我们真正要去的地方绝不是什么考古现场,而应该是不为人知的隐秘地带。”
  我想了想,也表示赞同。于是,当晚,我就和梁赞一起商量了一下如何去神农架的计划。为了方便掩人耳目,梁赞要我们在武汉找一家旅行社,以旅游的名义前往神农架,不定返程车票,这样的话,即便到了神农架,我们前往森林也容易被人认作是驴友而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事情就这样敲定了,第二天一早,我和高鹏、卜瑾三人询问了一下旅店的老板哪里有最近的旅行社。
  大概是由于受到了梁赞的话的刺激,当我走在人流涌动的武汉市大街上的时候,我总是情不自禁地走两步回一下头,看看是否有人在跟踪我,即便我自己心里也清楚,这样的方法根本没有作用,但我就是忍不住去这样做。即便是路过商店的橱窗,我也总是利用橱窗的反射来查看身后的情况。
  然而,一切正常,没有任何特殊的情况发生。街道上有戴墨镜的年轻人,有穿着破旧棉袄的老头儿,也有那些按捺不住显露自己身材的欲望的年轻女孩儿早早地穿上丝袜招摇过市,一切都很平淡无常,每一个人都不像是坏人,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是好人。
  南方的三月份,天气与北方相比已经相当暖和了,我只套上了一件很薄的夹克衫跟高鹏、卜瑾走在路上。
2017-06-06   #7
  第三章 女研究生


  警察的突然到访让我们车厢上的几个人有些猝不及防。我大致看了一眼,一共进来了四名警察,这使得本来就狭小的车厢内一下子变得拥挤不堪。
  为首的一名警察看上去三十来岁,有一个很大的喉结,说起话来膛音很重,道:“都别动,执行公务。”
  我们都还没等反应过来,他身后的三名警察一把就把正在给我们算命的老头儿按在了地上。就听那老头儿趴在地上大声喊道:“哎,你们这是干什么,有你们这样对待老人家的么?”
  为首的警察走到前面,在他身边蹲了下来,厉声道:“我们还得怎么对你?八抬大轿抬着你?”
  “我也没犯罪,你们、你们抓我干什么?”老头儿似乎心有不服。
  “还没犯罪?”为首的警察回应道:“宣传迷信思想,进行邪教迷信活动,还不犯罪?”
  老头儿说道:“你们这群小年轻人懂得什么,我那才不叫什么邪教迷信活动呢,我那是为人消灾解难呢。”
  “消灾解难?”为首的警察脸上渐渐露出了不悦的神色,说道:“你在河南刘家做了什么你不知道?让我来帮你回忆回忆。你劝使刘家人上山刨挖祖坟里的山尸,剁碎焚烧,将骨灰混在刘家小孩儿的饭菜里让小孩儿去吃,现在,小孩儿重了剧毒,差点丢了性命,你还敢说那不是邪教迷信活动?”
  “你们不了解……”那老头儿似乎还想多解释,但是,为首的警察直接差遣身后的三名警察把他押走了,并说:“下一站,直接送到当地。”
  老头儿被押走后,为首的警察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打开了老头儿的旅行包里面装得都是土——满满一整个旅行包里装得都是土。
  我们感觉很诧异,但警察也没有多说什么,拉上旅行包以后就把目光转移到了我和高鹏的身上,问:“你们两个,刚才在跟那个老头儿做些什么?”
  这个时候,我看见高鹏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不觉心中暗笑。最后,高鹏还是结结巴巴地说道:“让他给我们算命来着。”
  “算命?”警察一扬眉毛,说道:“怎么这么年轻也信这个?”
  我也过来帮忙打圆场,道:“没有没有,就是算着玩的。”
  “身份证拿给我看看。”警察道。
2017-06-06   #8
  哇,坐沙发了!
  
2017-06-06   #9
  “你没受什么伤吧?”我这么问,其实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自己的双腿受了伤,虽然经过了一些简单的处理,但是经过刚才激烈的打斗,难免不会再有闪失。
  “没受什么大伤,高鹏也一样。”梁赞回答道。
  我心中惊讶不已,心说刚才在刚入山洞的时候,陈兵一伙人就损失了洪毅,梁赞却把这一切说的如此轻松,于是我问道:“那洞口的虫卵没有伤到你们?”
  “虫卵?”梁赞反问了我一句,旋即好像反应了过来,说道:“什么狗屁虫卵啊,我看那个傻大兵那一伙人也不怎么专业嘛,那明显就是蛊嘛。”
  “蛊?又是蛊?”我有些惊讶,便道:“那也就是说,山洞里不会有什么成虫喽。”
  梁赞道:“当然不会,那些个你所谓的虫卵,其实每一个都是一个蛊,只不过都是同一个种类,都放在一起,这种蛊我曾经有所了解,所以一看到那些小斑点就和高鹏立刻上了洞壁上,自然也就没受什么伤了。”
  “原来是这样,”我道:“那这么说,那个袁老头儿也只是一个半吊子啊,他懂得也不是很多嘛。”
  “话也不能这么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嘛。”梁赞解释道:“我呢,从小就对那些苗疆巫术有一定的了解,而那个袁老头儿很明显就是一个道士,虽说道教一开始也是脱胎于原始巫教,但是经过后世几千年的演化,已经有很大的差别了。”
  “那到底都有些什么差别呢?”我问道。
  梁赞哈哈一笑,道:“佩玺大人,你该不会要我在这里给你来一个原始巫教与道教的大讲堂吧,你只需要知道,那个袁老头儿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道士,精通阴阳五行、招魂抓鬼一类的事情罢了。”
2017-06-10   #10
  听了张经理的解释,我心头灵光一闪,说道:“那也就是说,真正的原因出现在视频画面消失的那十几秒钟?”
  “没错,”张经理说道:“我也是这样的猜想。”
  听到这里,我心里不禁有了一些疑惑,便问张经理道:“张经理,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懂这么多?”
  张经理呵呵一笑,说道:“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出马当过道士,虽然没什么真本事,但是,一些起码的常识,我还是了解的。”
2017-06-10   #11
  母亲的丧事都处理完之后,我开始根据父亲的指引着手调查。一开始,我是抱着完成父亲的使命去这样做的,但是,到了后来,我却渐渐地发现,我自己竟然渐渐对那些古老的文明也产生了些许的兴趣。尤其是那些困扰史学家数百年的未解之谜,我更是投入了很大的精力,因为高鹏一直都是一个能干的商人,所以,我几乎整天都是现在家里,无事可做,也就研究起这些东西来了。
2017-06-11   #12
  第六章 幻术


  四周的光线突然熄灭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对于那个突兀出现的诡异的怪老头我更是心有恐惧。我整个人一下子置身于孤立无援的境地,紧接着,我听见那车轮的声音突然好像扩大了数倍,直觉告诉我,那老头的轮椅正在直奔我而来。
  我不敢多想,拔起腿就向后跑。但是,两条腿毕竟跑不过两只轮子,我直觉的那老头儿的轮椅离我越来越近,我按照张贺方的告诫,重新闭上眼睛,嘴里不停地提醒着自己,这一切不过都是一场幻觉,既然是幻觉,那么,事物之间就可以没有逻辑的牵绊,这些都是假的,我不必当真。
  我跑着跑着,突然听到身后的那个老头儿冷哼了一声,道:“只要你不停下,路就没有尽头。”
  虽然我整个人在处于不断的奔跑之中,但是,那老头儿的声音就好像在我的耳边回响一般,我头皮发炸,更是不敢停下,只管往前跑。
  我越跑越累,大约十几分钟以后,我开始变得气喘吁吁,这个时候,老头儿又在我的身后嘟囔了一句,“只要你不停下,路就没有尽头”。
  说到这里,我心中多少有些窝火,心说既然这一切都是幻觉,那我害怕个什么劲,索性猛然停住脚步,整个人腰腹一扭,回身怒吼道:“现在老子他妈的停下了,我看看这条路到没到尽头。”我一边说,一边挥起拳头猛地向后砸去。
  只听见“咣当”一声,我睁眼一看,只见四周竟然不知在什么时候又恢复了光亮,而我,我的那一拳竟然打在了一块巨大的防弹玻璃上。我想要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于是张开眼睛,发现自己原来这一拳打在了博物馆的玻璃柜上。但是,我左右看了两圈之后,我傻眼了。
  原来,我自己此刻竟然被关在了博物馆的玻璃柜中,而博物馆内不再是空无一人,四周有很多的游客,他们中有老人,有中年人,有小孩儿,而我自己竟然被跟一群青铜人像关在了一间玻璃柜中。
  我大惊失色,不过四周仍然只有我一个人。有那么一刹那,我觉得自己已经从幻术中苏醒过来了。我开始拼命地敲打玻璃柜以引起游人的注意,我狂喊道:“喂!救命啊!喂!”
  很快,所有的游人的注意力都被我吸引了过来,但是,让我感到绝望的是,他们当中似乎并没有人想要来拯救我。他们很快地聚拢在我所在的玻璃柜的周围,男女老少,都开始对我指指点点。我在他们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的同情或关心,我只看到了嘲弄和幸灾乐祸的神情。我的窘境,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一个滑稽的笑话。
  我大喊道:“喂!别嘲笑我!快把我放出去!把我放出去!喂!保安!!!”
  可是,我的呼喊只不过是为那些游人增添了更多的笑料,小孩儿们看着我,对他们的父母说道:“妈妈,看,那个人好像一个猴子啊。”而他们的父母不但没有指责他们的出言不逊,反而一边嘲笑着我,一边说道:“这个人真滑稽,你长大了可不要这样做啊。”我还听见许多老人在指着我,说道:“年轻人就是喜欢卖弄,吸引别人,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还有一群中年人对我笑道:“看看看看,你的样子,你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对这样的情况,我不感到恐怖,而是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羞愧感,一种悲哀和孤独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人展览的猴子,人们看我并不是以平等的姿态,他们的自负对比了我的自卑,我感到愤怒,前所未有的愤怒,我企图用拳头杂碎玻璃,但结果却是徒劳。
  没一会儿的功夫,博物馆的保安过来了,我看见林馆长带着几个保安冲我怒吼道:“这位游客,你无权进入这里面,快点出来。”
  我怒道:“你他妈的以为我愿意呆在这里么,快放我出去。”
  林馆长冲着我,邪魅地笑了一下,全然不见之前的胆小懦弱的样子,冲我说道:“我可以放你出来,但是,你要告诉我你是怎么进去的。”
  我一愣,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
  我的话音一落,周围的游人的笑声更加厉害了。
  我不知道那些嘲笑我的人们他们是抱有怎样的心态,但是,我觉得,如果我是他们其中的一人,我很有可能也是如此嘲笑我这个玻璃柜中的可怜虫。
  不行!我我在心里呐喊道,我不能就这样被虚无的幻境所迷惑,我必须要振奋起来,摆脱眼前的局面,我尝试着按照张贺方教导我的办法去做,我正要闭上眼睛,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我眼角的余光发现了一处白影。定睛细看,我惊讶地发现,那白影竟然是卜瑾。
  卜瑾的移动速度非常地快,而且,她的脚步非常轻盈,再加上在场的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被我吸引了过来,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发现卜瑾这个人的存在。
  卜瑾发觉我正在看她,她迅速地向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她的手里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青铜长刀。只见她快速地冲到林馆长的身后,不由分说,上前就把青铜长刀一下子捅进了林馆长的身体里。
  顿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嘲笑,发出了惊恐的声音,一齐朝卜瑾的方向看去。
  卜瑾好不慌忙,只是把耳朵贴在林馆长的身边轻轻说了一句:“破。”
  顿时,我眼前一黑,身边所有的事情都消失不见了,整个人仿佛置身于混沌未开之时。待我张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身靠在一处不知位置的走廊墙壁上,我的眼前没有别人,只有卜瑾。
  “怎、怎么回事?”我如梦初醒,整个人还有一点懵。
  “刚才那是幻境。”卜瑾淡淡地说道。
  “这我知道,”我重新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说道:“那我们现在……是在真实的世界喽?”
  卜瑾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完全摆脱。”
  “那张贺方呢?”我问道。
  卜瑾一边往前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他精通于幻术,应该有自己的解决办法,估计他已经离开幻境了,现在应该在想办法搭救我们。”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我问道。
  卜瑾说道:“继续寻找幻术的触发点,击破它,这样我们才能回到现实世界。”
  我忽然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喊住卜瑾,问道:“如果说,现在我们所处的世界是幻境的话,那么,我刚才所经历的事情就是幻境之中的幻境喽。”
  “可以这么说。”卜瑾说道。
  “我看到你在幻境中杀死了林馆长,于是所有的幻境就都停止了,这是不是就是说,幻境的制造者就是林馆长呢?”我说出了我的推理。
  卜瑾继续往前走,说道:“从目前的情况上来看,的确是这样的。快跟上吧,我们若想摆脱现在的环境就需要在这幻境中找到林馆长,然后杀死他。”
  “这样就能从幻境中摆脱出来?”我问道。
  “肯定是能够摆脱眼前的幻境,不过倒未必能够回到现实中。”卜瑾说道。
  我听了以后,也没再多说什么,于是就跟上了卜瑾的脚步。可是,走了没一会儿的功夫,我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情,一瞬间,我的冷汗就冒了出来。既然这一切都是我眼中的幻境,那么我又凭什么肯定我眼前的这个卜瑾就是真的卜瑾呢?
2017-06-11   #13
  竟然是梁赞……精彩!!!楼主加油!
  
2017-06-11   #14
  回到辽宁老家之后,听我母亲的回忆说,父亲好像得了一场大病,面容十分憔悴,整整一年的时间,我父亲窝在家中,深居寡出,似乎受到了某种巨大的精神打击一般。待他从这种状态走出后,他竟匪夷所思地深入研究起所谓的巫文化。这令许多同行们感到不解,因为父亲的研究似乎并不是研究民俗或祭祀仪式那么简单,而是真正地把巫当成一种科学来研究,有些外人甚至直接说父亲的研究已经转到玄学领域了。
  但是,我听父亲自己的解释是,他的研究是在探究华夏文明的起源于巫文化的兴衰之间的关系。经过十几年的潜心研究,父亲开始公开他的观点和言论。显然,他的许多观点中的玄学成分太多,致使被众多学者围攻。但是,真正令我父亲感到吃惊的是,当时国家已经大力倡导所谓的学术,可是,他却差点因为那一系列的观点而遭到学界的封杀。
  从那以后,我父亲选择了沉默,再也没有参加任何学术研讨会,也拒绝为任何学术期刊写稿。好在我父亲生性洒脱,也不以为然,但暗地里仍然进行着他的研究。但家中的生活总要维持下去,所以,在沉寂了几年以后,父亲在一个朋友的介绍下在沈阳的一所大学当了教授,我们全家也就定居于此。虽然日后他也进行过几次省外的考古活动,但大多带着应付差事的态度去的,似乎云南的一次考察回来以后,他对于许多考古活动都失去了往日的兴趣。
  虽然我父亲今年已经六十几岁了,但我尚且年轻,因为我是父亲的老来子,先前,我有过一个哥哥,但是,在十几年前,却离奇地神秘失踪了。至于他是如何失踪的,那时候我还不懂事,自然无从知晓,令我不解的事,父亲一直对此讳莫如深,我以为他是不想勾起伤心的回忆,也就没多加理会。
  我从妈妈的口中得知,父亲十分喜爱我哥哥,因为我哥哥很聪明,相比之下,我就没得到父亲那优秀的遗传基因,从小到大,我的学习一直很差,最后只考了一个十分普通的大学。
  也是由于我学业不精,所以毕业以后一直没有找到工作。无奈只能跟父亲借了一笔钱跟我的一个好哥们合开了一家书店,按说书籍并不是什么好买卖,可是我的那个哥们却是一个罕见的经商天才,再加上那家伙从小就爱书如命,对珍本书市场也有很深的研究,所以,虽然书店的店面不大,但是生意一向很好。于是,我也就放心把生意都交由他来管理,没过一年的功夫,本钱便收了回来,还给了父亲。父亲收到钱的那天对我笑着说:“你小子也就是命好,有个好朋友帮着你,看样子,一时半会还饿不死你。”
  这就是我父亲的秉性,也许是年轻的时候常年在外打拼,导致他一点先生气也没有,时常这样与我侃侃而谈。但是,我母亲就对我很不放心了。按她老人家的观念,我一定要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才能让她安心。说句大白话,她就是希望我报考公务员。我当然也有尝试过,可惜,联考了两年也没有成功,最后,还是父亲发话让安心做生意。
  本来,日子也就这样平淡而略显温情地过着。可是,突然有一天,父亲接到了一封信。当时我正好在家跟着吃午饭,父亲看完信,脸上露出异样的表情,显得既担心又亢奋,我看着情况不对,果然父亲的血压一下子就上去了,差点晕倒。
  事后问他信里写的什么,他也不回答,看上去忧心忡忡的样子。
  几天以后,他才突然把我叫到家里来,很严肃认真地对我说:“佩玺,你得去一趟云南。”
  “啊?”这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且不说辽宁离云南有千里之遥,就是二省比邻,父亲这一句话也是够突兀的了。我问:“去云南?为什么?”
  父亲闭目想了想,喝了口我给他倒的茶水,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去接一个人回来。”
  “接人?什么人?”
  “救命恩人的后人。”
2017-06-11   #15
  楼主,你干啥去了!赶紧回来更新!
  
2017-06-11   #16
  加油加油 更啊 ~~
2017-06-11   #17
  好看 不拖沓
  
2017-06-11   #18
  我一听那话,便站起身来跟那老头握了握手,道:“对,正是晚辈。您是汪叔?”
  那老头点点头,笑着对我说道:“都长这么大了呀。”
  我点头笑了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般的长辈,凡是遇见年轻的晚辈一般都会说这句话,其实也就是感慨一下时光飞逝罢了。
  汪成宝又道:“你肯定不认识我,因为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在襁褓里呢。”
  “是么!”我情商一向很高,急忙随声附和道。
  汪成宝一听,夸张地哈哈笑了两声,说道:“那当然,那次是我去喝你的满月酒。我和你父亲,一个在云南,一个在东北,相距太远,平日里很难见几次面,上一次见面就是在你的满月酒席上。这一晃,都二十几年了,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六。”我回答道。
  那汪成宝让店里的老板也为他沏了一壶茶,一边喝一边问:“你父亲的身体还好吧。”
  “还好还好,只是,没您的身子骨硬朗。”
  汪成宝又笑了两声,笑声仍旧很做作,说道:“小伙子还挺会说话。”
  我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其实,我对这些没用的寒暄早就感到心烦了,因为早上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寒暄了好一阵子,我实在不想再浪费时间下去了。我更希望他能给我讲讲为什么我的父亲要让我这几天暂时留在云南,而且还特意嘱咐我无论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都不要害怕,而一定要留在这里,并去找我眼前的这个汪成宝。那么,现在,我已经找到了这个人,我又该做些什么呢,总不会是就在他们家里闲住着吧。
  我想了想,开口道:“汪叔,我听我父亲说,他要我暂时留在云南,并让我来找你,说是你能给我找一个落脚的地方,这真是麻烦你了。”
  “大侄子,你这是什么话,我跟你父亲是几十年的老朋友,如今多年未见,他的儿子来求我办点事,我还会推辞吗?”
  我忙点头道:“那就多谢汪叔的照顾了。不过,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
  “不明白你父亲为什么不让你离开云南回老家?”那汪成宝果然厉害,还没等我问,他就早已看透了我心中所想。俗话说,人老成精,说的就是一个人活的年岁久了,经历的事情多了,就往往特别会察言观色,往往还不等对方开口,就已经知道对方心中所想的是什么了。我想,这就是所谓的老江湖吧。
  我点点头,那汪成宝看了一眼一直没有开口的卜瑾,说道:“这姑娘就是你父亲那个救命恩人的后人吧。”
  “是的,怎么了?”
  “她是苗族人?”
  “是的。”我回答道。
  汪成宝往藤椅上一靠,说道:“大侄子,你应该了解你父亲。继云老弟不光是一个历史学家,同时也是一个玄学迷。”
2017-06-11   #19
  mark
  
2017-06-24   #20
  赞楼主
  
2017-06-28   #21
  我自知有失礼节,便结结巴巴地说:“那个,你别误会,我就是好奇,随便看了一下。”
  也不知是卜瑾是又没听懂我的话,还是生我的气,她一声不响地抱着她的布包,又躺回自己的床上睡觉去了。
  我看她对自己拿布包视作珍宝一般,心想,这少数民族的女孩子真是彪悍,喜欢什么不好,非得喜欢那些丑陋无比又有剧毒的东西?
  我想着想着,刚才发生的一系列怪事已经让我睡意全无了,我起身想去厕所抽支烟,可是一想到刚才那厕所里的黑影,我还有些余悸,就走出房间,在走廊里点了一支烟。
  抽完了烟,我也不想回房间,便下了楼,向服务员要了两罐啤酒。虽然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但酒店前台的生意还是很火爆,仍然有很多的年轻人在这里吃饭喝酒,雅间里也有不少商谈生意的中年男人。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服务员递给了我两罐啤酒,我给了他钱,顺便装作随便地问道:“哎,这位兄弟,我跟你打听个事儿。”
  “什么事?”服务员问。
  我思量了一下应该怎么问,最后还是觉得开门见山比较好,便直接问道:“哥们儿,你们这家酒店,是不是死过人呀?”
  男服务员一听这话,吃惊地看着我,一下子变得有些磕巴,说:“你、你是谁?你是警察吗?”
  “咳,我怎么回事警察呢,你见过哪个警察像我这样一幅流氓相?”我拍了拍他的后背,故作沉稳地说:“我就是随便打听打听。”
  “这事我不知道,你要想打听,就找别人打听去吧。”说完,那服务员起身就要离开。
  我急忙拦住他,把他拉到酒店里的一个角落,塞给他五十块钱,说道:“哥们儿,你看你,急什么呀,我不就是先打听么。我这人,从小好奇心就强,你要是不告诉我,那我后半辈子就得跟失眠作斗争了。”
  那服务员拿着五十块钱,想了想,又把那五十块钱塞还给我,说:“我不知道,真不知道,你还是找别人去问吧。”
  听他这话,傻子都能明白他一定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是,很明显,他有些忌讳提起那件事,似乎是害怕被别人知道是他告的秘。见他这个样子,我更加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他说出来,于是,又掏出一百块钱,连带着刚才的五十块又塞给了他,说道:“哥们儿,不放心我是不是?害怕我走漏风声?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是你告诉我的,实话跟你说,我家是东北的,在云南呆不了多长时间,过几天就回去。”
  这一次,那服务员拿着钱,明显动了心,再一听说我是东北的,不会再云南就留,就更加放心了。于是,他把我领到酒店通往客房的楼梯处,突然压低声音对我说道:“不是不跟你说,实在是不敢说呀,弄不好,没准会掉脑袋的。”
  我递给他一支烟,问:“这话怎么说?”
  他左右看看,发现没有其他的人在,才继续说道:“你听我慢慢给你说,我们酒店的确死过人,而且时间不长,也就三个多月之前的样子。死的人,是个苗族少女。”
2017-07-01   #22
  没此都看到有更新但进来后却没有。好桑心
  
2017-07-01   #23
  当然有人看了楼主,别弃呀
2017-07-01   #24
  留个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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