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智汇】传统出租车业如何在分享经济中升级转型

导读分享经济不应该是传统行业的敌人。分享经济应当具有极大的包容性，尤其是对人的包容  。钱钟书先生在婉拒一位访者时说：“假如你吃了个鸡蛋，觉得味道不错，何必非要认识一下那只下蛋的母鸡呢？”不过依我看，有时候认识认识下蛋的母鸡，未尝不是件好事。嗯，发布框 我体验过滴滴的专车、快车，也经常使用滴滴预约出租车。我就非常有兴趣了解为我和我的家人提供了便捷服务的滴滴平台。我在学校的商法和公司法课堂中，多次以滴滴、Uber、Airbnb等中外企业为案例，讲述分享经济对企业边界的重新定义，以滴滴和快的的合并为例，给学生讲解公司并购的原理。如果有一本书向我们全面地讲述滴滴的成长史、它的公司 文化，它的领导者对分享经济的思考和展望，这本书一定会吸引我。 程维、柳青等著、张晓峰主编的《滴滴：分享经济改变中国》（人民邮电出版社2016年版）就是这样一本吸引人而又正逢其时的书。它既有对分享经济的宏观视野和理论框架，也有具体而微的事件描写和访谈；既有对滴滴成长历程的历史回顾，又有对滴滴企业文化的介绍，更多的则通过对诸多公司高层领导者的访谈，全方位地向读者展现了这家平台企业领导者们对当下和未来的思考。分享经济正在兴起并改变着我们的生活。这本书带领读者一起思考分享经济，思考每个人在分享经济中可能的机遇和挑战。滴滴平台起步于打车软件。也就是说，解决传统出租车行业的痛点，是激发滴滴创业者们最初的愿景和动力。这无疑是非常有眼光的抉择。上世纪60年代以来的许多出租车行业研究文献都指出，巡游出租车的司机和乘客之间存在严重的信息不对称问题。司机不知道哪里有需要车的乘客，乘客也同样不知道哪里有待客的出租车。乘客和出租车都在盲目地搜寻对方。 所以，出租车和乘客达成的某一单交易完全是偶然的。而这种一次性的交易也无从建立约束出租车服务品质的竞争机制和信誉机制。因此，在这个被假定为非竞争性的市场上，政府管制就有了存在的正当理由：准入管制帮助乘客筛选可进入市场的合格出租车和司机，运价管制防止出租车随意提价；而为了防止过多的出租车盲目涌入市场，准入管制不仅包括资质和服务质量的入门要求，也往往会包括对出租车的总量控制。 但管制并不能消除信息问题。世界各地的出租车服务都受到类似管制，但很少有哪个城市的出租车服务令人满意。相反，出租车服务在大多数地方都是饱受诟病的。如何解决出租车服务中的信息问题，提升服务质量，一直是个难题。当电话出现以后，很快就有了“电话+出租车”的服务，也就是电话预约的出租车（今天我们称之为“约租车”）。电话预约使得乘客有了比较和选择不同经营者、车辆和司机的可能。不同的经营者之间有了竞争的可能，声誉机制也产生并发挥作用。而随后出现的约租车调度平台，接受不同经营者的加盟，降低了乘客比较车辆和司机的成本。约租车是在巡游出租车之外新增加的一类出租车。由于约租车不得沿路巡游，通过电话和调度平台又改善了信息不对称造成的问题，所以，在欧美国家，约租车通常没有数量管制和运价管制。这是出租车业在“电话时代”的第一次升级转型。 互联网和手机出现以后，人们开始探索如何把新的信息技术应用于出租车服务。2008年，笔者在写作一本比较多国出租车行业的书（《为竞争而管制》中国物资出版社2009年版）时发现，新加坡的康服出租车公司早在1996年就开始尝试通过GPS发展车辆调派服务，以取代传统的无线电语音调派。康服公司这项技术降低了乘客叫车的等候时间，成为全球第一家运用电脑自动派车的出租车公司。 1997年4月，康服公司建成了路边车辆预约系统。这套系统设置于购物中心、车站出口、宾馆等处，乘客只需投入新加坡币五角，系统即会列印出前来载客的出租车车号和预计到达时间。同年7月，康服公司有建成网络预约系统，乘客可以上网预约车辆。到1997年9月，全新加坡8000部公用电话上全部设置预约车辆热键，乘客按下该热键，即可直通派车中心。2000年4月，康服公司建立手机预约系统，利用WAP通讯系统让有WAP手机的用户可以随时随地预约车辆。 但新加坡的这些创新并未被普遍效仿，这说明它们在技术上还不能很好地满足供需双方的需求。2010年以后，移动互联网、大数据、地图定位等信息技术的发展又进一步提升了信息交流、供需匹配的效率。这为出租车业提供了难得的历史机遇。 滴滴的创业者们抓住了这次技术变革带来的契机，极大地改善了巡游出租车服务中固有的信息问题。这是出租车业历史上又一次技术和商业模式的飞跃。手机打车APP显然比新加坡的手机预约系统更加智能，服务更为便捷，更好地解决了打车难题：既提升了乘客的打车效率，又提高了司机的收入，节省了营运成本。如果说原有的巡游出租车是靠司机的眼睛搜寻乘客、乘客靠招手和呼喊叫车的话，那么，打车APP相当于把乘客和司机都变成了“千里眼”、“顺风耳”。而程维引用的一位出租车司机师傅的话，更加形象地概括了滴滴打车的成功之道：“乘客是‘聋哑人’，司机是‘盲人’，滴滴打车把两个‘残疾人’给治好了。” 但是，滴滴如果只是停留在“移动互联网+出租车”这个阶段，它对人们出行效率的改善就非常有限了。因为，出租车本身受数量管控，运力供给非常有限。供需信息的匹配问题解决了，但车辆供给远不能满足市民出行需求。 直接或者间接的数量管控形成了出租车服务无法克服的瓶颈。要解决这个问题不可能指望政府扩大出租车的规模。一方面，增加出租车数量在现有政策框架下不具有可期待性；另一方面，即便增加了出租车，这些专用车辆的数量也很难吻合城市出行的潮汐式特征，供求不平衡和资源浪费的问题得不到根本解决。 在不显著增加出租车总量和城市车辆总量的前提下，只有通过对现有运力的高效使用和分享才能解决运力不足的问题。这就是滴滴专车、快车、顺风车产生和不断发展的原因和合理性基础。滴滴的案例说明，分享经济实际上是人们为了解决传统行业、传统体制的固有局限，而不得不选择的道路。 当然，分享经济不应该是传统行业的敌人。分享经济应当具有极大的包容性，尤其是对人的包容。程维谈到滴滴的未来发展时说，滴滴要“心怀敬畏”。首先是敬畏客户，第二是敬畏资本，第三就是敬畏传统出租车行业。敬畏传统就是尊重历史。任何一个传统行业及其法律和体系的形成和不断发展，都是在一定历史条件下完成的。一个行业的背后是无数社会个体、家庭的生存、生活和发展。社会的存在和经济的发展，无非是为了人的发展和进步。忽视传统行业的转型升级而奢谈新经济、新模式，既不现实，也是缺乏历史责任感的。出租车行业的优势在于车辆的专用性和司机的专职化，在于全天候服务的稳定性。网约车平台与出租车服务的全方位对接，提升了出租车服务的便捷度，降低了出租车的空驶率。这种对接需要持续性的深度挖掘。例如，在减少了整车的空驶率以后，滴滴又利用衔接订单技术帮助出租车进行便捷的拼车和途中拼车，进一步降低每辆车的座位空置率。 网约车平台还可以为出租车提供一套比较成熟的顾客评价体系、司机和顾客互评系统，这些都有助于出租车改进自己的服务，提升乘客的乘车体验，同时也提高司机的人身安全度。 出租车行业的另一个痛点是“份子钱”问题。“份子钱”是出租车企业化运营的必然结果。出租车本来最适合单车运营。因为，全部的“生产工具”就是一台车，车与车之间不需要分工协作。每一台车都是一个独立的经济核算单位。将一定数量的出租车集中于一个企业管理之下，基本上没有规模效应。企业也无法实时监督每个司机的运营活动。 所以，为了降低企业的组织成本，企业把车承包给司机，每月获取固定收益（承包金、“份子钱”）。司机实际上在承包期内成为出租车的剩余收益索取者，承担单车运营的最终风险，收取最终收益。也就是说，承包司机与出租车公司一起成为出租车的事实上的共同所有者。但是，现有的企业化经营模式不承认或者说无法反映承包司机的所有者地位。只要维持现有的企业化运营模式，取消“份子钱”就是不现实的。政府一味要求出租车公司降低“份子钱”也只会迫使公司转嫁成本，无法收到预期效果。 网约车平台打破了传统企业的边界，打破了传统企业制度对个人的束缚，使得个体营业和自由职业更加具有可行性。网约车平台为改组传统的出租车企业，最终取消不合理的“份子钱”提供了一套可能的制度框架。网约车平台可以承担对车辆、司机和服务质量的管理责任，而原有的出租车企业可以尝试转型为合作社性质的司机权益保护组织。 当然，这不意味着传统出租车企业都要退出市场。事实上，传统出租车企业既可以发展自己的网约车平台，也可以与现有的网约车平台结合，可以探索多元化的“互联网+”之路。究竟哪一种方式更为市场接受，更具有竞争力，这只能由市场来回答。 分享经济带来了传统行业前所未见的竞争者。传统行业必须通过变革提升自己的竞争力。传统出租车业受政府的全方位，出租车业的变革必须从改革入手。 今年5月3日，加拿大多伦多市的市政委员会通过了一系列的规定，建立了规管网约车合乘服务（ride-sharing service）的规范框架。Uber、Lyft等网约车自此可以在多伦多市合法开展业务。同时，多伦多市也改进了出租车业的，包括：放松了原有出租车行业的价格管制，准许使用网约车APP的出租车在需求高发时提价；降低了出租车的许可费，允许出租车利用车上广告增加收入等。 市长Tory表示，这一系列规范的出台，旨在平衡新型网约车业务和传统出租车行业，最大程度地满足市民出行需求。他还表示，规范将有助于提升传统出租车的竞争力，同时也鼓励网约车市场有新的竞争者进入，防止已有的平台企业垄断市场。 资产和技能的分享不是现在才有的事情。只不过移动互联网等信息技术使原本不可能的分享变得可能，使原来费时费力的分享变得更为便捷。分享经济势不可挡，正在改变中国。在新的经济形态面前，所有的行业都是传统行业，所有的人都应该思考自己如何改变。 咨询沟通，请联系总裁小书童加入总裁读书会会员： 桐桐 18610807482平台合作及活动合作： 岩岩 13811530619分支机构与商务合作： 晴晴 13501064606编辑   黄贻辉欢迎点赞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