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谈散文

2019-11-28 20:21:43

很长一段时间,我强烈地感受到乡村、泥土之美。那不是抒情和歌颂,而是一种淡淡的、含浑着忧郁和伤痛之美。
  
  美,是可以让人痴迷与留恋的。但是真正与泥土打交道的“当事”与“当下”的职业农民,是否也有这种感受?无奈、痛苦、和悲伤,他们无以言说,也无可言说。一味的尊守着传统的安身立命、隋遇而安。我很惊讶那么多的文字,居然呈现出的都是这种浓厚的“安命”意味,就像泥土找到了草——一颗“表达”与“叙述”的草。我把它们称作“乡村知识分子”情怀。
  
  寸草开春。我试图想说的是散文。应该说离人生最近的是散文,因为,散文散于本质上是对人生困境的诉说和对合理生活的呼唤。有人说散文的“新元素”多了起来,我也试着将它们认知归纳。比如,语言不在那么单一,有的“吝啬”如诗的碎片,有的貌似零碎、混乱、无序、却细节缠绕,枝蔓横生,几乎就是一场“词语的盛宴”,让我们感到了语言的魅力,在这情感上散文的确不似以前那样主管的非常炽烈、充满“伪集体主义”意识,以致“为赋新词强说愁”。有的甚至还给读者带来阅读的冷漠、陌生感,拒绝读者的情感介入,径直强调情感的内在的张力。在篇幅上尤其出现了“长篇”和“系列”的现象。这种文字,其间也不一定有什么内在的关联,但形式感很强,内在的气韵、语言状态,甚至可触摸的情感温度出现的一致性显而易见。本真意义上的大散文,应是具有内在的风骨、精神、穿透力,具备壮美、崇高、峻拔、傲岸的气象与质地,能够彰显创作主体的现代人格,即重思想,亦重审美。
  
  散文的确在“变”。我们讲“形散神不散”,纠缠“真实与虚构”,现在似乎都不成为问题了。这“神”不像以前那样伪装或者拔高成一种歌颂、革命、美好的精神支点,而是回归到了一种精神气韵的层面。这种气韵可能是人生的、艺术的,也可能是哲学的。在“真实与虚构”上,他更多强调的是心灵和思想的真实,最大限度地表现出了艺术的真实。在写作姿态上,以前或者很“高”,文以载道嘛!但正因为过分依附“载道”所以写作者基本站在某个高度或虚拟的一个高度上,比喻、赞扬和批判;再要么干脆就取“闲适小品”的低姿态,把文字当成“把玩”和欣赏花草虫鱼似的一种趣味工具。在“高姿态”那里,日常生活的闪光点才有意义;而现在,我们看到更多的是贴近生活和心灵真实的“中间”姿态了。即傍着生活、心灵沉潜的真实写照,表露的是恢复和强调日常生活的原生态,进而呈现艺术的本来意味。
  
  当然,这一切网文除外。(来源:中国散文网)